虽然盛牧辞在电话里从来不报忧,但宋黎能察觉到事情的严重。
又是一年春,他们在各自繁琐的领域头疼,一面都没有见过。
唯一见的那次,是宋黎趁午休尝试着给他打电话,结果是许延接的。
许延在电话里先叫了声嫂子,然后再和她解释,三哥病了,在挂瓶呢。
那时相识几年来,宋黎第一次听说他生病,着急地问他要不要紧。
电话里,许延无奈地说:“三哥这几个月简直不要命,睡都不睡,直接住在办公室了,我们都劝他缓缓,但是他说,要在你回来前解决了公司内部的事,不然都不能好好陪你……”
那个中午,宋黎手机举在耳边,蹲在研究院的红杉树下哭得不能自已。
是在一个短短的刹那,她萌生出念头。
想要去找他。
宋黎很诚恳地向Mateo教授请假,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旷缺会直接影响到项目进度,所以只请求了一天,Mateo教授深思片刻后,答应了。
当天,宋黎订了机票直飞京市。
抵达京市时,是国内的深夜。
机场里到处都有广告牌,看到应封的人形立牌时,宋黎脚步顿了一下,只两秒,她便视若无睹地快速向外走。
再踏足京市,心境很特别。
那一刻宋黎感觉黑色童年的记忆都空了,满脑子只想着盛牧辞。
许延开车过来接她,带她到盛氏总部,路上告诉她老程来看过让她不用担心,走进办公室,许延指指里面:“嫂子,三哥在里间,应该睡着了,你进去吧。”
宋黎轻轻推开门,进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