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被抓得一愣,不明所以间侧头看她:也是凑得近了。这才发现,她最近似乎又消瘦不少。
整张脸上几乎没有血色,两颊都瘦得凹陷下去。
“……走。”
黄玉突然拉扯着她的衣袖。
流水席摆在街上,附近也没有公厕。
迟雪只以为她是很不舒服才一直催,遂和那护工一起扶着黄玉去了自家诊所。让黄玉在二楼上厕所,她和护工则在门外等着。
然而才没两分钟。
黄玉又开了一叶门缝叫人,说是站不稳要人扶。
护工殷殷切切走过去,转眼便被又打又骂地赶出来,不得已换了迟雪。
“那我就在门口等着,门别关严吧。”
那护工却也不恼,站在厕所门口没走。
看向迟雪,脸上带着温吞的笑容,说:“怕你扶不住,待会儿一起摔了。”
好心归好心。
问题是这怎么跟盯梢似的?
饶是迟钝如迟雪,此时亦终于嗅出点不对劲的意味来。
更别说走进门,黄玉又瞬间紧攥着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来。
一个个微弱的口型,指向可怕的现实。
冷汗逐渐爬满整个后背。
到最后,迟雪几乎是立刻找出口袋里的手机准备报警。
然而黄玉却只是摇头,拼命按住她手。
“会死人的。”
黄玉说——以小心翼翼的口型:“全是他带来的人……这里,这些邻居,你爸爸,你要他们怎么办?”
“现在还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