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王曜听得不适。王曜也并非是个十足文雅君子的,那天晚上若不是看见唐鹭担忧记挂的眼眸,他怎么着也会捋起袖子干个几架。可他却不,就让余琅易肆意去挥洒吧,这么着一来,此刻站在唐鹭身边是自己,而非旁人。

男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仍如先前那般,含蓄而夹带着忌惮。

王曜笑说:“承蒙小余哥手下留情,再有鹭鹭后来陪我去处理了,好得比较快。总归是皮肉伤,不比其他伤在别处的。”

譬如伤在心,就像此刻的小余哥,那就比较不痛快了。

余琅易当然听得懂,冷冽地挑了挑眉峰。哼一声浅笑。

唐鹭生怕他又忍不住打人,这个东北男人的气性,他温柔时候生生能把人一身软骨化作水,可偶尔惹怒他真发火,气场亦是惧人的。

他若再打一次,她真的就对他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唐鹭说:“你们都别在这废话了,快进场吧。”她的手本来都想抽回来了,看见余琅易在,却突然不想抽。

他眼里赤果果的吃醋、嫉妒与吃瘪,她都看得分明。唐鹭对余琅易的了解,是他眉梢眼角的任意弧度,都能读出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