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迟也没有要等她解释的意思:“现在自己回去,不许再过来。”
谭卿喉咙发酸,摇了摇头。
陈景迟又攥起她的手腕,这回把人拉到了医院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半强迫地把人塞进去。
“师傅,送她去新乐小区。”他吩咐完。
谭卿拼命地摇下车窗,眼里有雾气:“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没等到回答,司机已经踩下油门,车子一溜烟地飞出去。
她扒着车窗回头看,那里已经没有陈景迟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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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盈在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
轻微脑震荡,右手轻微骨裂,一些磕碰造成的淤青,不是特别严重,就是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谭卿是第二天从潘潇那得到的消息。
她和父母说是自己走太急了,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搞得付霜兰很是愧疚,和陈景迟道了歉。
但陈景迟迟迟没联系自己。
旁敲侧击从潘潇那套出他还在医院,谭卿心里那根弦一点没松,反而缠得更紧了。
不过,她也没敢再不听他的话擅自去医院。
就这么一直魂不守舍地等到第三天,鹿盈出院了。她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出门,打算去接他。
然而刚到医院门口,她远远地就看见陈景迟陪着鹿盈母女二人从大厅出来。
之前两次,一次晚上路边光线太暗,付霜兰坐在副驾驶,车窗没完全降下来。
再上次急诊室外,彼此都被被鹿盈的事牵扯着情绪,根本没注意对方的长相。
直到今天,烈日高悬,光线充足。
她终于认出付霜兰就是当初曾经住在她家对门的那个阿姨。
怪不得,鹿盈会突然知道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