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母说:“你不告诉他又怎么知道他赶不回来?”
钟令儿只说:“他在那边的工作快接近尾声了,还是别让他操心了。”
谭母握紧她的手,没再多话。
傍晚时分,傅城又来了一趟,看看钟检察长,顺便告诉钟令儿,那名在逃犯已经落网。
钟令儿休息不好,脑子乱作一团,闻言点点头,不经大脑就说了声:“谢谢。”
傅城觉得好笑,看她精神恍惚,也不再出声,坐在一旁陪了大半天。
钟令儿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他说:“你不用在这里陪着,回去吧。”
傅城温声说:“你饿不饿?要不我先带你去吃饭?吃了饭再来,你可不能出事,你们家现在就靠你撑着了。”
钟令儿目光一瞥,瞥到不远处那张椅子上,已经三魂掉了七魄的赵峮那儿去,说:“麻烦你,带她去吃吧,我不饿。”
傅城却做主,将她来起来,说:“走吧,我带你们先吃个饭。”
钟令儿没法,她现在也没力气跟谁理论争执,只能跟着去了。
等吃完饭,钟令儿想回医院的时候,傅城又拦住她,“回家休息吧,我去医院替你守着。”
钟令儿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不用,这种事怎么能麻烦你。”
傅城说:“怎么不能麻烦我?说到底,钟检出事也有我的一份责任,要不是我请他帮忙替我父亲翻案,他也不会被人记恨上,现在就不会出这样的意外。”
钟令儿说:“傅城,审查案件本来就是我爸的工作,他选择重新审查旧案,并不是出于私情想帮助你,你是一名刑警,你比我明白,这是出于一名公职人员履行公职的责任和义务。”
傅城看了她半晌,忽然笑着说:“凡事不能总是这么冷冰冰只讲道理的。他总归是帮了我,对我有恩,我在医院守他一夜,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