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然而然就有了这个私生子。
钟令儿一张张翻过去,翻到其中一张时,见到个眼熟的名字,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一阵,这个名字不是她添上去的,大伯那边她就备了两张婚帖,一张给大伯,一张给她那位堂哥。
至于这位……
她问沙发上正在翻文献的谭谌以,“你认识这人?”
谭谌以看过去扫了一眼,注意力又回到字数密密麻麻的文献上,应道:“我一个朋友。”
隔一会,他才想起来问:“怎么?”
钟令儿笑了笑,“你说巧不巧?他姓钟,我也姓钟。”
谭谌以默了数秒,“姓钟的多了去了,”他稍稍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你们是亲戚?”
“钟时叙,”钟令儿说:“我大伯家的……二儿子。”
“你和他关系不亲近?”
“你怎么知道?”
“提到他的时候,你口吻太生分,不是二堂哥,而是大伯家的儿子,”谭谌以继续翻文献,“而且拟邀约名单的时候,你提都没有提过他,否则你那边和我这边肯定会撞上。”
钟令儿说:“我只是和他接触得少,单纯不熟而已。你怎么会跟他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谭谌以不由得挑眉,“他那样的人?”
语气听不出好坏。
钟令儿解释说:“他一个做生意的老板,你一个白白净净的外科医生,怎么凑到一块的?”
谭谌以问:“白白净净,你指的是哪一部分?”
钟令儿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发现他喜欢用正经淡薄的表情,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会闪烁着一种含蓄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