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念急促的心跳渐渐回落，闻到了属于温声恒的气息，她抬手攀上他的腰，问他：“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指尖滑过他的衣服，摸到一片湿润，她蹙起秀眉：“你身上怎么是湿的？”

温声恒没说话，铁一样的双臂越发用力紧抱淮念，肌肉甚至在颤抖。

玄关感应灯亮起时，淮念感到有什么湿润的液体，从她脸颊，滑落脖间。

温热的。

“温声恒……”淮念从他紧致的怀里抬头，“你怎么了？”

“我知道了。”他声音嘶哑，好像撕心裂肺后，发不出腔调的低沉：“我都知道了。”

淮念心中一震，问：“你知道什么了？”

“淮念，对不起……”温声恒的吻和他的泪，落在她脸上，辛涩滚烫，每一滴眼泪都能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淮念从未见过温声恒哭，他就是打架受伤也不会吭一声的人，矜傲又顶天立地，浑身充满男子气概，可是这样的他，在她面前眼睛泛红，落了男儿泪。

他哭了，并不是懦弱的眼泪。

淮念只觉得心疼。

他抱着她，一直说对不起，说有多爱她，对她懊悔又心疼，那复杂而浓烈的爱意，让淮念觉得难过，舍不得他自责。

淮念曾经无数次想过，万一被温声恒发现她的秘密，她一定会丢脸大哭，却怎么也想不到，情绪失控的人是温声恒。

她告诉温声恒：“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了，一直暗恋你，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又故作轻快的哄他：“这样不好吗，我只喜欢过你，你不高兴吗？”

“高兴。”温声恒嘶哑着声音，“但又很懊悔，我接受不了伤害你的那个人是我，你那时还生病了，瘦了那么多，每天都睡不着，我不敢想……明明你是我最舍不得伤害的人。”

淮念眼圈通红，抬手轻轻抚着温声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