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语挡了清韵的话,再瞧着周老太爷又是愧疚又是虔诚地瞧着自己,心下好顿无奈。她想起周寒执教自己的那句话。
别管别人怎么想,自己开心就行了。
荣澜语想,她的确可以不管郝玉莲,不管秋浓,甚至不管周老太爷。
可是,她不能不管周寒执啊。
余衍林欺负自己的时候,周寒执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她相信那一刻,周寒执想的只有自己的安危,而没有关于他自身前程的顾虑。
如今换回来,她又怎能视周寒执的心意于不顾呢。
“我的确不想跟周寒执生什么孩子。”荣澜语想。但周家的血脉,不能断在周寒执这。
怪不得周寒执早上出去那么早,想必也是不想面对这让人为难的情景吧。
熏香炉里头的香都要燃尽了。熟水也添了两回。
荣澜语终于开口,带着几分嘶哑道:“秋浓是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这样的人在府里,我和寒执都放心。”
“这就好了!”郝玉莲抚掌大笑,又指着秋浓道:“你可不能惹夫人生气,更要好好伺候执哥儿。若是不然,我可随时要把你领回邱府的。你往好处走吧,将来若是生下一男半女,没准我还能把你娘给你送回来。”
秋浓不想看她,只是硬硬地点点头。
“别的屋子都占着,也没得空收拾。你住在花房吧。那是个好地方。”荣澜语轻声吩咐道。
秋浓诧异地看着荣澜语,脱口道:“您不是很喜欢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