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芫见过的鬼族不多，但之前在鬼城街道上行走的时候，所经过的鬼都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比从前在蛇城看到的那些蛇妖还要淡漠。

这也是她对韶歌警惕的原因，韶歌说她从幽冥王城逃出来受伤路过村子时被婆婆所救，如果是这样，相处起来应该是平等的态度，但这两人相处起来却像是主仆，而韶歌就是那个主。

虽然这两人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孟芫以前经历的事情多，习惯了察言观色，一些细微的变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尤其是一开始韶歌通过她的询问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鬼时，主动透露出“卢姐姐”的事，孟芫就觉得一切太巧合了，不管换做谁，至少站在孟芫自己的角度，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主动透露这些东西，尤其那个时候她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太刻意了。

很可能，事实上不是韶歌陪着她去幽冥王城，而是韶歌自己要去。

想通这些，孟芫更不想让韶歌发现司灼的存在，所以看到两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奇怪。

她甚至都在想要不要让非音让这两人做个梦，忘记看到的一切。

对于司灼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她已经放弃说教了，反正不会听的。

她一脸疑惑地扭过头。

男人轻笑一声，凉凉的薄唇贴上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她们看不见我。”

在他看来，就算看见了也没事，这两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也就她喜欢紧张兮兮的。

孟芫想起来，非音说他现在醒来的是魂体，两人看不见他，想必跟这个有关。

她点点头，松了口气，不过还是用神识道：“等到了幽冥王城你就藏起来，她们境界低看不见，万一遇到个境界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