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竹苑这边,陆靖庭在廊下吹风。
漠北的天气干燥,即便前日下过雷雨,但白天的烈日一晒,还是干燥闷热。
他听见了院外的动静。
陆靖庭目光往外一看,他想了想,还是迅速回到书房,端坐在了梨花木的圈椅上,随手抓起一本书籍。
魏琉璃一路都在说话。
听得阿缘一阵头皮发麻。
“你家侯爷桃花旺盛,还娶什么妻啊。”
“大骗子!他说过此生只有我的!”
“青莲是个恶毒女子,可见侯爷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阿缘,“……”
他什么都没听见,在他眼里,侯爷从来都是伟岸无边的。
陆靖庭听得真切,男人忽然拧眉,他几时对魏琉璃说过,他此生只有她?
她是记岔了吧。
莫不是太子对她说过诸如此类的话?
这时,魏琉璃迈入了门槛。
陆靖庭见她怀中抱着酒壶,她人也醉眼迷离,身子歪歪扭扭,不由低喝了一声,“放肆!成何体统!”
军中禁酒,陆靖庭又一惯纪律严明,更别提允许自己的妻子饮酒。
阿缘站在廊下,努力让自己当一个隐形人。
魏琉璃借酒壮胆,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她扭着腰身,一路飞快走着莲步,在男人身侧驻足,气势汹汹。
陆靖庭坐着,她站着。
总算不是男高女矮的姿势。
门扇是开着的。
外面有影卫在暗处。
陆靖庭与醉美人对视,他都不明白,为何要把她叫来。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说!找我何事?”魏琉璃也甚是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