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抱了出来,尽管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羞耻的姿势,我还是觉得比再挨顿揍强。被习晓北的暴虐吓走的我的理智,此时扯扯衣角摸摸头发见缝插针地回来了。细一思量,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习晓北,你输了。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了他的肩窝,哑着嗓子说:“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我就后悔了,之所以没吐出来实在是因为没啥可吐的了。
习晓北脚下一停,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我就被扔到了地上。他掏出钥匙开了门,见我还坐在那呲牙咧嘴,面无表情地说:“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滚进来,后果自负。”
很清冷的房子,没怎么住的样子。我在一楼浴室的喷头下痛苦地洗了个澡,用毛巾擦干镜子上的水汽,看到自己花里胡哨的一张脸和身上的印象派人体彩绘。这次楼梯肯定是不行了,得跟别人说是从珠穆朗玛峰上滚下来的才有可信度。
身上的力气正在和剧痛的抵抗中消失殆尽,我吃力地探出头去找脱在浴室门口的衣服,一件也不剩。习晓北大喇喇地推门进来,扔给我一条崭新的白色的内裤。
“我的衣服呢?”
“都扔了。”
“为什么?”
“脏。”
应该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心习惯性小痛了一下,像一只水鸟掠过湖面般波澜不惊。就着他的手吞了两粒止痛片,他拿着棉签开始往我的嘴角上涂双氧水。他穿着一件很薄的毛巾浴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我有点站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想生活不应在凄风苦雨中等待,应该在风雨中舞蹈。
“为什么生这麽大的气?”
他抬眼望我,眼神居然有些不解。
“我也一直在想……”他挑起我的下巴端详着:“可能是你干的事太让我恶心了,产生了生理反应。”
好吧,恶心,让你恶心到底吧。
低下头吮住了他胸前的一只,措不及防的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我扯开他浴袍的带子,不出所料里面什么都没穿,握住他柔软的性器,我开始灵活地套弄。
他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警告的眼神。但是他的下身不听指挥,欢愉地接纳着,不断地胀大。我挣脱他的手低头含住了另一只,轻轻地啃咬,舔舐,然后用力地吸吮。
习晓北的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释放。我站直了身体,看他微张着嘴,有点困惑的望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用食指蘸了他的米青液放在嘴里吮了吮,抽出来抹在了他的下唇,他下意识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于是我眼前一黑,义无反顾地晕了过去。
12 机会来了
我生下来就是个倒霉蛋儿,头顶上总跟着块云彩,想下雨就下雨。饶是如此,记忆里还是曾有过一段幸福的生活,大学毕业后和余学平同居的日子。南方阴冷的冬季,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我们每天晚上做完运动就相拥着进入梦乡。尽管这段感情最终以闹剧收场,这些回忆却像一块儿水果糖,可以时不时地拿出来舔舔,虽然它已经是越来越小了。
我想自己一定是发梦了,余学平温热的身体再次被我拥入怀中,他有点挣扎,我死死搂住不放。把脸埋在他赤裸的胸膛,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淌。
“别走。”
“好的,”许久,他轻声地安慰我,抚摸我的头。久违的安全感大网一样罩住了我,那些总是不可预知的恐惧从网眼里渐渐消退,一夜好眠。
第二天是被床头的电话铃声惊醒的。我反应了足有半分钟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现在在哪里。
“我要去矿上几天,药在厨房桌子上,冰箱里有吃的,省着点吃应该饿不死。你要是不嫌自己样子丢人,出去疯跑也没关系。”习晓北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我想起了自己昨晚对他做的事,很奇怪他没有打我一顿再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犹豫着,对方已挂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