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他死了你就能接收本家?”
“强权就是真理。我要能自己摆平,还要你合作么”
“怎么摆平?”
“你老本行,杀人”
“…尧尧……”
任纵尧低头
“叔叔,做人不可以舍命不舍财”
泓夜扑哧一笑
“这就是你本来要给我的那20”
任纵尧蹲在痛哭流涕的小叔叔面前
“你离不开天羽了”
除非,小叔叔想要全家死绝,或者饥寒交迫走投无路。
本家大清洗,顺者昌,逆者亡,天羽由小叔叔做牛做马,任纵尧这个监工在总裁室昏天黑地。
天羽在她手里升至顶峰,任家在她脚下践踏成泥。唯一幸运的是宗家,任纵尧对宗家的态度淡淡的,注视着它平稳而小心的蔓延发展。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居然死在泓夜手里,精美的刀具割破空气,带着锐响刺进她的腰腹,直达肝脏。
任纵尧反手拔出匕首划破b美丽的脖颈,冷笑
“阴沟里翻船”
泓夜大的开门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伤口,衣衫不整的任纵尧
“我可以救你”
“?”
泓夜弯下腰,手臂支在任纵尧身体两次,眼神幽深的看着她
“小提琴和你,让我的生命不再寂寞,我救你,你不能离开我。”
任纵尧冲他眨眨眼睛,泓夜笑了,刚要伸手去抱她的腰,左腕一凉,尖锐的疼痛令他低叫一声退开两步,任纵尧扔了刀,松开捂着伤口的手,鲜血喷涌而出
“那你就孤独好了”
泓夜无助手腕,五官扭曲
“你从不站在别人立场上考虑问题!你只顺自己的心!!”
任纵尧靠在床柱上,拜拜手
“忠告很好,我下辈子试试”
视线模糊,再醒来她已经是为人考虑得丢了性命的舒落宇了。
逼迫
御剑关的残兵二十万,堆满了整个小寒山,行宫里住不下,全部驻扎在绵延的山上,一动不动好像一起和他们的领袖死去了一半。
本来和江夏王有约的樊家突然中立起来,在皇家和亦家之间摇摆不定,可以说,如今得樊家者得天下。
局势紧张,江夏王按兵不动,和京东大营留守的陆鸣廊的六十万遥遥相对,她也曾派人公然进入京东大营对陆鸣廊许下重诺,甚至将人家的隔代仇都掀出来用以策反,陆鸣廊倒是没有拦她,坐在主位,敛着长长的睫毛,不动声色的听到来使讲到理绝词穷,口干舌燥,才抬手将案子上的礼单轻轻的掀动了一下,轻轻的回了三个字
“无军令”
再次逼人吐血。
力量就这样互相支撑着,这将倾的大厦突然诡异的静止了,这一切因为樊家。
如果樊密怀上了皇太女的孩子,那么挟幼帝以令诸侯,这天下必定是她们樊家的,至于皇太女的生死,取决于她的态度,就是生,她也势必要成为一个体弱多病,精力不济的皇帝。
这笔买卖这样做,那可是要比协助江夏王篡位夺权要来的划算多了。
如今的盟友已经成为了绊脚石,只要樊密怀上储君,那么樊家便可以借皇令反击江夏王这个意图谋反的叛王,以大燕第一功臣的身份安握天下大权了。
这阳的如意算盘打得相当不错,舒落宇伏诛,舒落雪失常,大燕皇帝只剩下一个女儿,在这片风雨飘摇中,傲慢尊贵的皇族也该屈服了。
樊家老太心中一时间云开月绽,无法形容的扬眉吐气。
当然,这个皇位还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小路障,那就是一岁零两个月的舒天赐,文亲王舒落宇伏诛,可这大燕王朝舒姓皇族目前唯一的一个下一代,还是每天被皇上不离身的抱着,甚至连上朝都不离身了。
害得她们无计可施,没法下暗手。
随着樊家老太的心情舒畅和文亲王势力的土崩瓦解,她在朝堂上对待皇上的态度愈加咄咄逼人起来,今日,居然公然指责,定要将舒天赐至于死地。
暗的不行,明着来好了,如今,她樊家害怕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