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平,我是你爹亲”
“…皇祖说,爹亲是将军…你怎么穿龙袍…?”
越湛抱住舒天赐蹭了蹭
“爹亲是大燕的将军,百越的皇上”
舒落宇吸了口气,敛了眸子,利落的拨转马头,越湛坐在步撵上伸出手按住她的手,舒落宇抬起眼睛,两人霎时对望无言。
舒天赐窝在越湛身上,玩弄着越湛的冠缨。一扯,越湛回过神来
“脸色怎么这么差?”
舒落宇看着他
“你也不好”
“再被你吓几次,连命都没了”
舒落宇无言,翻身下马,上了步撵。靠在他身边,闭上眼睛,越湛理了理她的额发
“肃儿怎么回去了?”
“江夏王圈禁京城,他是独子”
“…世事艰难,他这一去,前路坎坷”
“…小三好歹会看顾他些…”
越湛抱着舒天赐,侧头看着闭目不言的舒落宇,那日此人被赐死的消息传来,他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天都塌了。刚一起身,一口血便喷了出来,一病不起。他刚刚即位,根基不稳,无数人趁势蠢蠢欲动,急白了母亲的头,还好有黑衣卫,百越又不大。
躺了十几天,越湛突然痛下杀手,一时间连顶嘴的都没了。暴虐的名声不胫而走,然而,他却管不了许多,只是觉得她既然走了,名声不名声,皇上不皇上,还有什么稀罕?
直到母亲奔来,打了他个耳光,当面质问,你还记不记得天赐?!
他在阳光下仰天长笑,笑得泪水肆意,是啊,还有天赐,他居然忘了,还有天赐。
百越这皇上,就这么沉着脸恢复正常了。
谁知道,冤家居然没有死,隔了那么久才捎信过来,那时候大燕政变已经尘埃落定,越湛见信无力,母亲拂袖而走,越湛愣住,好像是应该怪她的吧?不过,他回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习惯了不去怪她?
就好像,她亦不曾怪过他一般。
只是,身子还有些弱,只能乘步撵去接她,多了不能两骑并肩的遗憾。
舒落宇靠在越湛肩膀上,声音很正经
“累死我了,以后我什么都不干了”
越湛无奈
“什么都不干?不带兵了??”
“不打仗带什么兵?我就在家陪你,你批折子,我睡觉”
“…百越虽小…”
舒落宇的手环上他的腰
“少若干粮食,朝皇太女借便是了吧,临走时她把印信愣是塞给我了,差点被她搞上大燕的皇位,还好逃出来了,百越借这么点东西,好说,大不了以科学种田方法换,哈哈”
“…科学…”
舒落宇突然严肃的张开眼睛
“越湛!你想我没?”
“没有”
“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