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被项链晃了一下眼睛, 就听见花梨哇的一声伸手抓住项链重新塞进了自己的衣领里。像是什么宝贝捂在了怀里,又害怕被别人抢走似的,警惕地盯着他。

夏油杰被她孩子气的样子给气笑, 一个无关紧要的项链而已, 他眼界就这么低?

花梨被吊着好一会儿, 脸上充血的样子像个小苹果,夏油杰睨着她的脸庞抓住了她的领子调转了方向, 拎着放在了围墙上——这对于成年人来说并没有多高的距离, 但对一个刚到他大腿的小孩子来说,无亚于万丈深渊。

她只是往下看了一眼,两条小腿都开始打颤。

欺负小朋友并未给夏油杰带来多大的心理负担, 曾经他也是站在保护弱者那一端, 而现在,对那些人失望至极从而走向极端的夏油杰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在他认为自己已经对这个孩子表现出足够的恶意时,腿边却多了一小团小东西, 在害怕如此高度的同时已经忘记了他所带来的恐惧, 柔软温暖的小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袈裟,察觉到他并没有把她踹开的打算后, 第二只手也抱了上来。

得寸进尺这个词大概就是为她量身打造。

不过也能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怕高, 抱住他腿的同时还将脸也埋进了他的袈裟里,如果不是条件有限,或许下一步要把腿也缠上来。

夏油杰脸上没了笑意, 他盯着花梨发顶上的呆毛, 不知道为何突然被曾经的回忆席卷上来,曾经也有个人很怕高, 而且在紧张的时候头顶上的呆毛会竖的笔直。

花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身体一轻, 下一秒她被揪住后领带下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