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死了,”男人将沾染烟味的手掌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他的袖子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花梨拽着他的时候发现了,她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似乎还在担心琴酒会将她赶出去,声音一抽一抽的,“爸,爸爸……花梨知道错,错了……”

“再有下次——”男人冷笑一声,“就把你吸吸果冻丢出去。”

花梨睁大眼睛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两秒后她破涕为笑,凑近一些小声地对他说:“爸爸,不要生气了。”

“嗯。”琴酒垂眸看了她一眼可怜巴巴的模样,用纸巾擦掉手里的泪水,但不小心用力过大将手臂撞到了沙发上,嘴里嘶了一声,捂着胳膊坐了下来。

“爸爸,你哪里痛!?”说着就要看他的胳膊。

他甩了甩手,似是不耐烦地让她回房间:“我能有什么事。”

花梨坚决地蹲在他的脚边,就是不回房间。

他也不再掩饰,脱掉身上的风衣丢在地上,深色的衬衣袖子已经濡湿了一大块儿,铁锈味儿钻进了花梨的鼻子里,她盯着男人解开衣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琴酒解扣子解到一半让她转过身去。

花梨撅了一下就转过身去了。

伤口不深,但是他匆匆赶回,并没来得及处理这一处导致现在看起来很严重。

一只手不太方便,但也不是不能做。

花梨听话地拿来了绷带,伤口已经被他处理好了,沾有血迹的布料被丢在桌子上,被划开的口子外翻着,看起来挺可怕。

琴酒接过医用纱布缠在胳膊上,他用下巴压着并不方便地缠绕起来。

花梨伸出小手指替他压住,表示自己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