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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妹说道:“错了,养到过年的时候会被人偷走。”

朱朱看向敖沐阳,敖沐阳说道:“以前到了年根确实有偷猪的,一头猪卖的钱一家三口省着点,那能过两三个月呢。”

有人从山上迎面走来打招呼道:“村长,这是去干嘛呀?”

敖沐阳笑道:“打猪草去。”

那人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是吗?有点意思啊,我可是有年头没见着打猪草的小姑娘了。”

一边说,他一边打量朱朱两人,然后他猛的皱起眉头问道:“这不是颜总家的公主吗?”

朱朱叹了口气:“公主也得打猪草。”

村里人便笑了,说道:“你们打猪草不专业,得用花箩呀。”

朱朱便问道:“花箩是什么?我知道蒲箩。”

敖沐阳带着她继续往山上走,解释道:“花箩跟蒲箩不是一回事,它跟咱们的竹篓差不多,也是竹子编的,只是开口更大,往四周张开,好像一朵花盛开似的,所以叫花箩。”

朱朱想了想,欣喜地说道:“竹子编成花的样子,那一定很美。”

敖沐阳叹道:“那玩意儿背着很累。”

他小时候是打过猪草的,小学放学就跟着母亲背着花箩、握着镰刀去打草,他母亲还要带着锄头和化肥袋子。

春天山里早晚都有露水,夏天则是暴晒,那时候打猪草真是遭罪,他母亲带他上山不是为了让他能打到多少草,就是让他知道干农活的痛苦,以督促他好好读书将来去城里做办公室。

结果,敖沐阳最终还是回了村里。

他回忆着小时候一些事,这些事已经藏在他记忆深处很久很久了,以至于他以为自己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