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快起来。”林炽连忙将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才将人扶起,“你我之间何需这些虚礼。”

薛锦挑挑眉露出了然的神情,有情况啊!只是她看着这男子发髻已束,怕是个有妇之夫。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眼神示意林炽自己先离开了,顺便还将门关好。

随着薛锦的关门声落下,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从窗户撒下的光点在不停跃动。

林炽率先出声打破一室尴尬,与心上人说话她总是忍不住面红耳赤,手心一片汗津津,不停的往衣服上擦着,“竹…竹徽可是带了鲜花饼?这鲜花饼一闻便知是你亲手做的,我最喜欢吃了。”

“大人喜欢便好。”

竹徽一看便是有事前来,林炽也知道他很大可能是为了他妻主而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问出来的。

“竹徽来找我可是为了你妻主?”

“是。”竹徽又低头跪在地上,“竹徽自知妻主犯了罪该罚,但还是想请求县令大人通融,让我能与妻主见上一面。”

林炽嘴角牵起的笑容僵了僵,声音有些干涩,“竹徽所求我自当竭尽全力,偏就此事我无法做主。”

转身倒了杯水将泛起的苦涩之意压下,茶水太苦,一路苦到了肚子里。

“竹徽有所不知,逮捕单二少是上面直接下令的,由瑞王的人执行,未经我手。”

“守卫也是瑞王的人,我既无从插手也说不上话,实在无法。”

“确实无法?”竹徽抬头望着她,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却倔强的不肯让泪珠掉下来。

见她摇头,便再也控制不住,泪珠砸了下来,仿佛砸在了林炽心上,生疼生疼的。

林炽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心都碎了,又不能伸手去擦,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你你你你……你莫哭,莫哭啊。”

“不然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好不好?你莫哭。”

“真的吗?”闻言,竹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向前跪行一步,不小心磕到了什么。

两人一起低头,林炽这才发现她藏在怀里的小像掉了下来,而竹徽则是一眼就认出了画里的人。

林炽连忙红着脸解释,“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是我好友托我帮她找人才给我的画像,要找的是你身边这个男子。”

“我绝对没有窥视你!”

竹徽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只是秀眉微蹙幽幽的望着她。

“真的!竹徽你相信我!”林炽急得直冒汗,“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

见竹徽还是不信,林炽立刻喊人去叫薛锦过来,“这画是她的,不信你问她!”

薛锦不明所以的被叫过来,听林炽说眼前人就是画中人不禁兴奋,拉着竹徽问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你可认识画中另一人?”

竹徽眼角还挂着泪水,红着鼻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竹徽莫怕,放心说便是。”林炽紧紧抓着竹徽的手腕。

有些话她不能明说,只能疯狂暗示以期竹徽能明白。

手腕被捏的生疼,竹徽忍不住蹙眉,林炽从来不会如此无理,他明白她应该是想和他表达什么,但奈何实在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