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笑起来,亲自给张尚书倒了杯酒,笑嘻嘻的说:“如果杨大帅当初不是这样严厉治军,张尚书又何来今日的地位呢?”

张尚书哈哈笑起来:“对,对,对。不过啊,世侄怎么会到了宁王府上?”眼光炯炯的看着我们。

我叹口气说:“我想一个人来圣京,混个出身,偏偏那一短时命乖蹇,差点冻饿死在街上,如果不是宁王殿下,我大概已经骨头都可以打鼓了。”

张尚书突然离位,一头给宁王磕了下去。吓得我们连忙扶他起来。

张尚书端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宁王,拍着胸脯说:“宁王殿下救了我侄儿这条命,也就是救了老张我的性命。老帐我日后就跟定了宁王了,还有老魏他们,如果不是我怕漏了风色,一个个都跑过来了。宁王放心,我们就算是用肩膀顶,也要把宁王顶上皇位。”

宁王大惊,慌忙‘嘘’了一声,张尚书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嗓音太大了点。

宁王笑嘻嘻的说:“多谢张尚书美意,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本王一定不会忘记张尚书的大功的。”轻轻的拍了拍张尚书的肩膀,笑笑的说:“张尚书出来也有点时间了,还是赶快回府吧,如果被那边几位看到,恐怕我们都有点……”张尚书猛的醒悟,狠狠的抱了我一下,笑呵呵的说:“侄儿放心去上任,宁王殿下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帮你撑腰,要是巡抚司的那群王八蛋给你苦头吃,我非砸出他们的蛋黄出来。”

宁王在旁边哑然失笑,张尚书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告辞回去了。

遣走了周围的人手,宁王突然冷冷的对我说:“你看如何?”

我冷兮兮的说:“这些军伍出身的人,倒是一条条的热血汉子,比我们现在手头上的人,还要可靠多了。”

宁王满意的点头说:“嗯,就是这样。虽然你的身份漏了底子,不过,估计那几位兄弟也不会太过于激动……毕竟只要面子上,张尚书他们和他们稍微亲密点就可以了。对我们的大局的影响还不是很大,万幸啊……”

我只是冷冷的提醒他说:“就是不知道陛下是真的偶尔漏嘴还是特意的,如果是特意的,那么可是值得玩味了……”

宁王身体一抖,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起来。我没有打搅他的思绪,静静的站在雕花玉石栏杆前,望着面前的荷花池,静静的开始吐呐呼吸,渐渐的进入了天人两忘的境界。

它,似乎就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静静的看着我,伴随着我的呼吸,慢慢的蠕动着……

飞快的把内息运转了八十一个周天,只觉浑身精力充沛到了极点,忍不住对着远远的天际弹出了浑然天成,淡无痕迹的三指。

似乎带点荷叶的清香,如同微风一般的指力丝毫没有任何破空的声音,就这样融入了微风中,七丈开外一只刚好掠过的乳燕却是惊叫一声,浑身炸裂成了一团血雾,静静的无声无息的融进了下面的荷花池水。

宁王站在身边,惊喜的说:“恭喜,恭喜,看样子杨统领的功力已经突破了由后天转先天的关卡,从至阳至刚逐渐转换成阴阳相生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