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突然缩小了身体,脸颊上的婴儿肥弱化了他的攻击性,细细的胳膊抱住了美知的腰,他仰着头,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凝视着她,声音也奶声奶气的:“那这样就可以了吗?你现在喜欢和我一起睡吗?”

在那种眼神下,似乎拒绝他都成了一种罪恶。

养过一回人见承平的美知并不受他的迷惑,但对上变幻成只有几岁的真人,她似乎稍微松了口气。

和发育完全的少年相比,现在他至少不会给她带来足够的压力。

变成幼年模样的真人格外闹腾,喜欢给她编头发,结果编的一团糟;喜欢窝在她的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温暖一样,而有时候被他问得烦得不行,美知就会拿出安抚承平那一套,既然知道她跑不出去,但在咒力消失的时候,她并不愿意用强硬的态度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开始知道,适度的软化有时候是有用的。

只要暂时能够保住性命,或许作为一个拖油瓶,她还是能等到其他人的救援的。

如果可以好好活着,她可以适当妥协。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她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系统也不回复她,就好像已经将她抛弃一样。

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她唯一能够解决孤独的方式只能通过和真人说话来缓解,而在这样的情况膝下,美知努力控制自己不会对真人产生斯德哥尔摩效应。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和夏油杰有一次看电影的时候学到的,没想到她现在正在经历。

真人对她有求必应,她好像是一个玩具,现在还有些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价值,但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