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恼,他看了一眼他的房间试图找出另外一个人的痕迹,但看了好一会也没发现,干脆直接问出口了:“听侍女说,你这来了个小姑娘……我怎么没看到人?”

梅雷迪斯冷漠地垂下眼眸,似乎盯着自己手里的书籍看,但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不想对视的幌子罢了。

“她看错了,”褐发少年翻了一页书,不为所动,“父亲,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他仿佛在挑战自己威严的话,男人压抑着脾气,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难以忍耐地用手杖在地板上砸得笃笃作响:“梅雷迪斯!”

相比于即将要爆发的中年男人,少年显得尤为镇定和无所畏惧。

他侧过头去,那眼神并不像是再看一位父亲,那是比陌生人还要冷漠的目光:“我听着呢,父亲。”

“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如出一辙的绿眸回望着他年轻的儿子,维托伯爵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又变回了那个高傲的、不通人情的维托伯爵,“你要记住,那些卑贱的平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

“不要再和他们接触,你听清楚了吗?!”

梅雷迪斯没有回答,只是望向放在玻璃柜里那幅小女孩在花园里奔跑的油画出神。

被管家送到门口的玛姬鞠躬道谢,如果没有管家的话,她也没这么顺利拿到止痛药。

“快回去吧,”管家的视线在她脸上很快划过,看向了别处,“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玛姬把药藏在口袋里,郑重地点头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