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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交换?”新词汇令司栖佟眼前一亮,她去两人的床榻上翻出记录簿,重新挨在谢兰芝身边,等她说,她就写。

谢兰芝放缓语气:“只是个比方,从前都是陆上国的时代,凡军事和兵力只需要和陆上有关就行。但哪一天遇到以海权为主的大国,走的是海兵,水兵的路线来和陆兵对抗。”

“而陆兵不擅水,打仗时若遇到水上战场,入水必自溺。那么陆兵将毫无战斗力。”

“尤其是当海兵拥有远程武器时,他们可以隔岸开火,陆兵惧水又无法反击,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司栖佟记录时,她手一顿,墨点荡开在页面糊成一圈黑团。

一种迫在眉睫,岌岌可危的预感袭上心头。

难怪内地没有消息,原来发展都在海上,诸陆地各国又很少与海上来往,对海上自然一无所知,更不会与海上的胡匈有交际。所以胡匈在海上做什么,自然就无人知晓。如今的胡匈就相当潜伏在一个无人区的宝地,想抢得先机独自开发宝藏侵吞所有好处,先占为己有。

这些年来胡匈在陆地的发展已经开发的差不多。那海上自然是个谜一样的领域。

陆地强权们又对海上不感兴趣,胡匈作为铁骑帝国,应该更不会感兴趣,如今却反着来发展。

难保不是有人在背后引导胡匈重视海权。这些人也许就是岳父培养的墨家子弟。

“我想,先、祖、埋下的祸,比我想象中要根深蒂固。”

司栖佟眉色间透着对危机的焦灼感,谢兰芝单手抱住她,安抚她:“不要怕,我们的工部和库房还在发展,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司栖佟的危机感更多来源于未来,过去的她没法改变,但在未来她还有足够的机会去对付敌人。

她说:“若是父皇培养的那批墨家子弟,他们自投靠胡匈那天起,就开始发展强大的机关术,那么二十年已足够他们收获成果。”

“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更要加快脚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