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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作为一个病人就该好好在床上躺着休养,怎么亲自来慎刑司?”

她没说是来接自己,也有一丝明知故问的意味。

司栖佟应对如流,她掩唇故作病态,还轻咳一声:“元帅,妾身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回来了。”

“我是回来了,但我的妻子好像没做到我先前那番吩咐,还无故让我分心。”谢兰芝越说,她眼底暗涌越深,甚至一手捏住司栖佟下颚,让她毫无保留对着自己,顺便探究她的双眼,“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她?”

司栖佟对她笑得一脸无辜说:“妾身哪里知道?要不晚上。”她的指尖故意在她胸口打圈圈。

“你真不知道?”谢兰芝按住她的手。语气越发低沉,耐心也将不够。

司栖佟似乎就是要挑战她的耐心,她笑了笑:“妾身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果然还是这般不解风情。连点暗示都看不到。

如何?谢兰芝被她弄得有些好笑,她难道想一直明知故问地装下去?非得她亲自挑破。

就在谢兰芝犹豫要不要亲手将爱妻的小把戏拆穿,慎刑司黑暗的角落走出一位少年,他黑衣红底的官袍,浑身上下气息阴冷就好像白天里误打误撞出来的恶鬼。

少年出来,他二话不说双膝落地,落地的声音还很响,这是将膝盖豁出去的架势。

少年双手在地上一撑,脑袋也猛地朝石板一磕,咚一声,宛如捶鼓一般。

发出的声音就跟个狼崽子一样哀嚎:“还请元帅降罪!!”

“慎刑司新上任副使,章飞乐,还请元帅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