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顿,在丞相逐渐露出一丝吃惊时,容铮终于露出更大的笑容,声声掷地道:“救孤的人正是千秋小姐。”

如此一来,千秋丞相终于放下了瓷杯,他站起来撩起右腿的长袍,露出的膝盖便要对着容铮,下一个跪。

容铮给了黄禹个眼色。

黄禹赶紧冲出来架住了丞相,十分机灵道:“使不得使不得,丞相大人,要杂家说一句,太子殿下是以晚辈的身份前来,长辈岂有跪晚辈一说,若是传出去,明日满朝文武都会知晓。”

“届时。”黄禹真是越来越像容铮那般的发展,只不过却是透着几分巴结道:“太后可饶不了我们殿下。昨日她的膝盖还疼着呢!”

容铮不动声色地喝着茶,仿佛没有自己在太后下跪那回事,装的很像,实则喝茶之际那微翘的唇角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情。

“黄禹。”她完全没有喝斥之意的声音。

倒叫丞相不由地顺着她的暗示和思路下去,分析出的竟是太后处处插管,将东宫一手遮天的结果。

从前,丞相便知道容铮是个太后的乖乖孙,一个几乎被外戚掌控在手里的东宫太子,可他万万没想到太子在太后面前,已经被太后管教到几乎与一个随时可罚的下人那般。

如此一来那就不能怪太子殿下逃婚了,也许,逃婚也是另有隐情。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需要彼此说太多,单单是一些蛛丝马迹,就足以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容铮没有放下茶杯,她的神色间对着是一杯锦茶浓浓的眷恋之意,她低声说:“孤很喜欢相爷的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