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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何必特地让太子协助顺天府。

分明是天家的父子们在耍他。

等散朝后,童稚不甘心地找上了太子。

容铮只是问道:“童大人有何事寻孤?”

“太子殿下明明已经拥有进院搜捕的权力,您为何又在朝堂时有所推脱!”童稚十分愤怒起来:“当初下官以为您是真心想破案,如今看来,您也不过是为了在陛下面前长脸,才随口说说罢了。”

容铮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愤愤不平的人,他是不是有点搞错方向了。明明是他有意连同御台所的人打压巡察卫,怎么今天被一众人施压,他反倒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

面对他无礼的指责。

容铮沉下脸,她斥道:“放肆!”

“下官该死。”童稚被喝了下,他顿时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当跪下来时,他也冷静了许多。同时也反思起来,御台所毕竟是陛下的亲信,陛下怎么可能将御台所真的搬到顺天府来帮忙。

现在上面的人只顾着不让对方得利,连京城的治安都变成了次要的因素。

对他们来说如果一方占了上风,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在让利。

这简直是无比荒唐又十分常见的官场争斗。

然后悬在他上空的声音,忽然她又淡淡道:“童大人要看清事实才行。孰轻孰重,只能选一个。”

“做人,不可能总是鱼和熊掌兼得,倘若将一时的风光得意当成必然,那如今你的下场,可能会比钱尚书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