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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态度会让整个京城之内无人敢保你,童稚,孤问你,你愿意跟随孤吗?”

此话一出。

童稚无不感恩戴德地磕下头道:“罪臣效忠太子殿下,愿意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只求您保我一命。”

容铮听罢,她点点头答应了,然后便是一阵她的叹息:“童夫人死的那天,你在场是吗?”

童稚瞬间哽住了。他自责着,愧疚着,眼下也没办法隐瞒自己当时着急想保命而抛弃妻子的尸体那薄情寡义的行为。

他再度磕了一个头道:“夫人之死,我这个做丈夫的确实是帮凶,这笔血债我不会逃。只求晚年死后能在九泉之下亲自向她赔罪。”

“当初苏庆以什么名义威胁你?又许了什么让你配合他的行动?”容铮见他已有悔恨。她没有再提起童夫人这件令人难过的事。

童稚就如实告知了容铮一切,包括容王世子的消息,虽然是苏庆放的一个□□,但容铮觉得并非空穴来风。只不过眼下已经不是调查这个时候了,容铮必须趁着治安案的影响还在,她得乘胜追击为巡察卫在京城里打下更基石的地位。

尤其是当童稚说他手上有七十二份官员贪污的罪证时,容铮沉默了,并且童稚还将罪证埋在哪里的地址告诉了她。

之后的一切,容铮便没有再过问了,她特地给了童稚一个可以欺骗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像童稚这样的人,如果失去了为自己而活的目标,他无疑形同于行尸走肉。

眼下的童稚确实也在自我怀疑,她可不希望自己能用到他时,他却在关键时刻动摇自己,然后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