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想了想，思考了足足三分钟，才给出自己的答案，

“当然是——

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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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茗欢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十点。

叶玟妤到酒店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九点五十，她只知道今晚有人请郭荀教授吃饭，但并不知道请客的人是谁。

十分钟后，一行人从酒店大门出来。

叶玟妤站在长街对面，身体倚着车身，只一眼，就认出了江茗欢身边站着的男人是谁。

夜风很大。

男人微微侧身，替女孩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冷风。

女孩低了低头，长发遮住半张脸，虽然看不见此时的表情，但男人嘴角的笑容，却轻易说明一切。

叶玟妤远远看着，心间各种情绪起伏，恍然间，她又想起前世那些事——

一份被曝光的血缘鉴定书、所有人的唾弃辱骂，以及那场被人刻意安排的车祸。

她的小侄女，为了一个男人，亲手将她出卖。

同样的事情，这辈子好像又要重新上演。

至于她，总是被抛弃的那个。

就好像漫天积雪中，掩埋了一根细细的树枝，没有人会在乎，它什么时候会被压垮压断。

酒店门口，郭荀和顾斯然还在聊天，而江茗欢，正扬着笑脸站在两人中间。

叶玟妤看着这一幕，脸色彻底阴沉。

夜风刮过，透过衣服钻进身体里，冻得惊人。

她抬起头，表情一片阴郁，眉目之中，全是抹不去的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