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张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很想以沉默和逃离来应对这份难言的尴尬，但尊严却迫使她留了下来。

“是，那又怎么样？顾总很优秀，我喜欢他，很奇怪吗？”

这句话于姝颜没有说谎，在她心里，顾斯然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存在，不论顾斯然想做什么，她都会给予百分比的支持。

江茗欢听见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嘴角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右手指尖有规律的在桌子上敲了敲。

“那顾斯然对你呢？他喜欢你吗？还是说——他从来没有把你纳入顾太太的考虑范围？”

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就这么被江茗欢一句话点破，于姝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许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一丝面子，又或许是为了显示自己对顾斯然的爱有多无私，她仍是不服气的低声应了一句。

“这不重要，只要能待在顾总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语气虽然很坚决，但这个回答听上去却是毫无说服力。

江茗欢听到后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重要？那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让小阿姨回来？难道是不想她错过自己侄女的订婚宴？”

“于助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顾斯然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这两件事，你心里一直都很介意。”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忍受一辈子都躲在角落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斯然和别的女人结婚、上床、生孩子？”

“我不信，我相信于助理你自己——也不信吧。”

江茗欢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准准戳进于姝颜的心坎里。

她无法否认，也不想否认，就像江茗欢刚刚说的那样，让她亲眼看着顾斯然和别的女人成家立业，她做不到，她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