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附近几个营地的青壮民夫纷纷不满抱怨。

“我说何大郎你这是干什么?”

随行监管的隋军队率们不满嚷嚷开了:“你这家伙几乎每隔几天都要找旅帅和校尉要上一批牛马,难不成你这家伙想要改行放牧不成?”

“放你娘的狗屁!”

负责监管林沙所在青壮民夫队伍的隋军队率姓何,听到同僚的不满埋怨顿时怒气上涌直接开喷,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溜圆一副谁给老子没脸,老子就跟他干架的模样,还真唬得沿途同僚不敢把玩笑开得太过。

一路骂骂咧咧心情十分不爽,待将牛马赶到一处比之旁边营地干净整洁不少的坚简易营地,何姓粗豪队率急忙大声吆喝里头的青壮民夫出来帮忙。

“怎么样,何大郎这次从旅帅那弄了多少牛马?”

听到动静,林沙大步流星从营地里走了出来,老远便开口问道。

“我说林沙郎君,咱们手头的牛马数量都快过千了,就不用继续向上头讨要了吧?”何队率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滚滚汗珠,满脸苦笑凑了过来提议道。

“怎么了,何大郎你又挨骂了?”

林沙眉头一挑不置可否,扭头扫了眼挤在一块嘶鸣不绝的数十头牛马,脸上露出一丝满意随口道:“不就是要上一点牛马战利品么,反正咱们不要也被他们宰杀吃了,又有什么打紧的?”

“林沙郎君你倒是说得轻巧,反正挨骂受白眼的是我!”

何队率连连苦笑,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耍起无赖:“这次一共弄来了五十六头成年牛马,事先说明啊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就是打死某都不去讨人嫌了!”

想起这些日子的“苦难”遭遇,何队率便是一把辛酸泪。

也不知道林沙发了什么神经,随军进入高句丽境内后,听闻大军每每攻城拔寨缴获不少,他不盯着那些之前的金银财宝,反而盯上了缴获作为军粮的牛马畜生。

也是他何大郎犯贱,偏偏听了这厮的一通歪理,竟然傻不垃几颠颠跑去弄牛马牲畜,一次两次上头的旅帅和校尉倒也大方得紧,可是次数一多便成是讨人嫌的角色,后来旅帅校尉见了他不是瞪眼就是翻白眼,总之没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