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鼓不用重锤!

他只是轻轻点拨两句,一干属下捕快顿时变了脸色,心中立刻浮现各种阴谋算计,额头泌出一层冷汗却是再也不敢大意。

开什么玩笑,要是不小心陷在权力斗争的旋涡里,那才真叫倒霉透顶呢。

杭州地处江南腹心,又是出了名的富庶之地,加之这些年发展迅猛一枝独秀,受到朝廷和当今的特别关注。

正因为如此,杭州官场虽说少不了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可顾忌朝廷和当今的反应不敢做得太过,总算保持了表面的和谐稳定局面。

但江南之地毕竟远离大齐政治核心,也不是所有的府县都是膏腴之地,他们可是听说过不少涉及官场的血腥残忍之事。

比如那些偏僻的瘴疠之地,经常传来履新县令半路被杀,又或者某某官吏全家一夜之间被血腥全灭的事儿。

为何一干底层官员和新近进士,宁愿窝在富庶县份充当县丞和主薄,也不愿跑去穷乡僻壤当县令。

虽说其中有生活和油水方面的考量,可最大的问题就是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啊。动不动就被杀或者全家被灭,谁也受不住不是?

话扯远了,得了李公甫的叮嘱后,一干捕快自然不敢怠慢,离开之后悄悄将事情跟同行同伴说了,六扇门掌控的官船慢慢变得外松内紧,外头看不出来可内里却是加强了戒备。

夏侯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他却是没有多问,依旧待在自己的舱室里,盘膝而坐连鞘宝剑横放于身前,随时都能拔剑伤人。

时间慢慢流逝,月亮越爬越高,慢慢到了种田之上。

此刻时值半夜三更,官船停靠码头万籁寂静,船员和乘客们的呼噜声,还有河水拍打船声的哗哗声格外清晰。

三艘官船灯火通明,前面两条不时传来丝竹之音,还有推杯换盏之声,最后一条却是寂静无声,弥漫着一股外人难以察觉的肃然。

李公甫躺在舱室里的木板床上,眯缝着眼睛感应力全开,将三艘官船还有整片码头全部笼罩,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响动。

之前的情况一切都好,虽然空气中弥漫着隐晦细微的能量波动,能够引发体内激素分泌紊乱,不过这种影响是十分细微的,短时间内却是没什么太大效果,只要意志稍稍强那么一点点,就能够轻松将胡思乱想的念头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