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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哭得更厉害了,立刻推开了那块可怖的镇纸。

许久……

久到虞姝昏昏沉沉的做了许多梦。

她梦见了诸多模模糊糊的场景。

好像其中一个画面,便是她与帝王在桦树林的巨石上,她的/兜/衣又是岌岌可危,还被帝王嘲笑是个哭包,那片桦木林绿荫匝地,飞鸟成群。

虞姝惊梦醒时,人已经躺在了御书房内殿的软塌上。

如蝶羽的睫毛扇了扇,眸中湿漉漉的,像迷途羔羊,她支棱起身子,抬头看向半开的窗棂,只见外面的日头已经往西边移了。

这都到了午后了么?

一朝得帝宠,不知今夕是何夕。

淑妃这三年来独得圣宠,她是如何渡过这漫漫三载的?

虞姝实在太好奇了。

她刚要下榻,双足才落在楠木脚踏上,封衡从外间款步走来,男人已经沐浴,鬓角发丝微湿,五官衬得更是立挺,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宝蓝色绫罗绸缎中衣,这种材质的衣料甚是贴肤,可以毫无保留的衬出男人颀长修韧的身段。

宽肩窄腰长腿,一览无余。

就连胸膛的轮廓也若隐若现。

只看了两眼,虞姝立刻撇开视线。

她以前只觉得隔壁的沈家哥哥生得俊美,却不想皇上更胜一筹,如此俊美的男子,若是生在世家高门,早就被贵女门踏破门槛求结亲了。

有些像辰王……

大概是亲兄弟,眉目之间有些神似。

思及辰王,虞姝立刻让自己撇开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

年少的欢喜,大多都是一场虚无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