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哪知道自己寻常的一个举动,会引得对方想那么多。

他现在的状况,也顾不得别人的想法。

无数火烫的分子,像是一簌簌火苗,在他体内乱窜,那凶猛的架势,让他意识到这恐怕是最后几次了。

医生说过,他的信息素等级很高,越是到分化尾端,反扑得越是厉害。

如果不打抑制剂,他的信息素能让任何alpha疯狂。

身体犹如发着低热,全身使不上劲,他坚持来到卫生间,哆嗦着手指将还未拆封的抑制剂从包里拿了出来。

在要撕开的瞬间,等等,他是花钱标记的金主,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苦哈哈地打抑制剂?

他怎么就忘了他现在身上还残留着某个人的标记。

习惯打抑制剂的沈矜,当场死机了。

然后就是涌上的热潮将他的脸染得通红,他忽然想到被带着凉意的唇轻轻贴在腺体上吮/吸的画面。

满溢的欲/望,与热度。

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陌生。

那是他原本极力驱赶的记忆,自从被标记后,他就让自己不要回忆。

标记在大部分人心里,相当于精神上的短暂融合,是难以宣之于口的亲密行为。

可不去想,不代表真的忘了。

特别是这种时候,很多记忆格外细节。

之前积累起来的线索纷涌而至,只要想到那个与他交/融的可能是乾坤时,沈矜几乎要将自己蜷缩在里面,全身发红。

汗珠从额头落了下来,滴到手背上。

沈矜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掏出手机发消息给讨厌兔子:[我想现在去标记,你有时间吗?]

等了一分钟,没有等到回复。

沈矜将抑制剂重新放回包里,换上了之前准备的强效抑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