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室友翻身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打算过去看看有没有踢被子,却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沈矜背对着自己,白皙的后颈上,是那片绝对诱惑,如含羞花苞般的腺体。

alpha们总说,腺体是最诱人的地方,没有alpha能抗住这样的顶级诱惑。

但乾坤不同,他从来都觉得标记是无法控制的野兽行为,是对他自控力的侮辱。

睡觉期间,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大家都会摘下抑制贴,毕竟这东西也不能长时间使用。平时寝室里熄灯了,都是晚上,自然是看不到的。

乾坤深沉地看了会,眼眶有些泛红,视线快速一转,彻底离得远一些。

沈矜今天很困,睡得很熟,只是今天的蚊虫有点多,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还是最近雨后,天气又回暖了一下,秋老虎恋恋不舍地不愿意走,造就了它们的猖狂。

沈矜懒得醒来拍打,他觉得睡觉更重要。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是不是洗了很久?

沈矜又再次入睡。

乾坤出来的时候,还没擦干头发,就看到室友挥舞着那羽绒般的雪白手臂,像在拍蚊子。

乾坤检查了下寝室,在窗户的纱窗下方找到一个大洞,应该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乾坤给窗户关上,开了空调,拿了青草膏爬上梯子,动作格外轻柔地给沈矜身上的蚊子块抹了抹,又给他附近喷了防蚊液。

他深夜出了寝室,记得小卖部的老板住宿的地方就在小卖部后方,坑了他那么多钱,偶尔帮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吧,礼尚往来吗。

老板偶尔会遇到大半夜有需求的学生,但没哪个才敲了几下门,就和地震似的。

他火气很大地过来开门,刚要破口大骂,看到门外是神色冷淡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