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过后释放了压力的孩子们纷纷在车上睡去,刚上车吵吵闹闹如同一群小麻雀般的他们此时只留下了睡得红扑扑的脸蛋。
陈汐走了半截车厢,把睡得东倒西歪的孩子们一一摆好姿势后,她才回到座位上坐下,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风景飞驰而过。
窗外是东北夏季广袤肥沃的大地,绿油油的稻田,茂盛的玉米,千里沃野,生机盎然。
随着改革的开放,随着农业机械自动化的普及和农业技术发展,原先荒芜不生的土地如今也是作物满载。
再过两个月,这里将变得满地金黄,将产出香喷喷的饱满的大米,将养活更多的百姓,让农民家庭富足,不愁吃穿。
火车离那个女孩的城市越来越远,离那些美好的幻想越来越远。陈汐不得不回到现实,想起她和郝建军的这段婚姻。
陈汐明白,她和郝建军,总是不能一直这样不碰不动过下去的。
郝建军说的没错,他俩是夫妻,纵使郝建军再顺着她,再宠她再敬她,可他也是个男人,是她的男人。
男人是有天性的,而孩子也是得要的。
陈汐即使再不愿意接受婚姻,即使再不能接受郝建军的触碰,但从决定了和李妙瞳断掉而去选择结婚的那一刻起,所有后来的这些,她明白,她都必须得接受。
她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明明没有边界。
你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喜欢上了一个人,也无法判断又是从什么时候彻底忘掉了一个人。
但是,人们总是会给这种没有边界加上边界,例如两个人在一起,例如分手,例如结婚。
有的时候,一个结束就是另一个开始,你不得不结束,又不得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