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阿简想杀她?”

简直荒谬!喻思弋心中冷笑,眸中泛过一道寒光,喻诗灵看的又有些害怕了,

“表姐…”

“你、你不会是想…”

杀了那个荀天星吧?!

后半句太过严重,喻诗灵甚至都不敢说出口,但方才表姐释出的杀意,却是真真切切能感受的到的。

喻思弋笑着摇摇头,面上泛出森森寒意,在月光映照之下显得尤为无情,

“她不能死在喻家。”

喻诗灵听她这样说,方才放下心,只是这句话,她却未曾往深想——荀天星不能死在喻家,却能死在别的地方。

更深露重,荀天星早已睡下,她白日咳了血又受了惊,梦中也睡得不安稳,晕晕乎乎之中竟看见喻思弋举着剑朝自己走来,吓得她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她口有些渴,揭开床帘唤了两声云碧,却无人应答,心下正是疑惑,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她顾不得心口疼痛,急忙下床,鞋子还未穿好便扶着墙壁走到了窗口,方才往外瞧了一眼,就见到云碧以及那四个从家中带来的丫鬟全部吐血倒地,而打伤她们的人,正是她的师姐!

荀天星心中又急又怕,视线一抬,竟发现喻思弋手中提着长剑,不知何时在冷眼看着自己,一瞬间背后吓出冷汗,连中衣都湿透了,此情此景,与梦中场景何其相似。

只不过被这样看了一眼,她双腿便有些发颤,还未回过身,喻思弋已经提着云碧领子将人拖了进来,这丫鬟方才受了她两掌,现下已经疼晕过去了。

“荀师妹好大的脾气。”

喻思弋笑着开口,手下一松,云碧便从她手中滑下,毫无知觉的倒在地上,她手中握着青翎剑,一步一步朝窗边走去,经过桌边忽又停下,拿起一个水杯捏在手中把玩。

荀天星看着那白色瓷杯,想起白日里自己所做,脸色愈发苍白,一滴冷汗从额头留下,打湿颊边散落的刘海,被风一吹,冷的如同泡在冰水中。

“这杯子——说砸人就砸人。”

话未说完,她手一松,那精致茶杯便落到地上,碎了满地。

荀天星听着水杯落地的声音,心脏跳的又急又快,脸上的冷汗越流越多。

喻思弋不敢杀自己!她也不能杀自己!

“今日之事,我并非故意…是她、她自己想杀我!”

“师妹莫在说笑?阿简虽是我徒弟,但我至今未教她修炼,她有何能力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