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荀风淼命人将小狐狸捉起来,冯珂虽不允,却无力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蛮狠之徒用棍子狠狠的打小白,眼见狐狸身上逐渐见血,就快要没了气,她终究是没挺过去,气急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偌大的前厅之中,竟没有一个喻家的人。

空气冷冽而肃穆,弥漫着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氛,喻思弋冷冷的看着在场的荀家人,视线最终落在那个满头发丝已成白色的老者身上,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这白袍老者眼睛微闭,面上皱纹有如沟壑纵横,两只手藏在袖袍之中,弹指间便能取人性命,他腰背微微佝偻,看着像个普通老人,但一举一动都能引起灵气波动,叫人无法想象他修为已经到了何等恐怖境界,他似乎察觉到了来自少女的冰冷视线,一双浑浊暗淡的眼睛在众人注视下缓缓睁开,一道锐利目光从中射出,死死的盯着身前的少女。

此人,便是荀天星的外公,荀风淼。

荀风淼旁边还站了个三四十岁的美妇人,这妇人一脸的精明干练,光是看她眼睛,便知她有多强势,此时她站在荀风淼身边,气势竟也不输半分,浑身上下都是身处上位才会有的强者之感,喻思弋上次去秘境时见过她——

她便是荀天星的母亲,荀家这一代的掌权者,荀鸢。

“世侄女,将你那徒儿简随心交出来,今日这事便算了。”荀鸢一开口便是要人,话中没有半分商量余地,“否则追究下去,你们喻家的人,个个都逃不了干系。”

“追究?你们有什么资格提这两个字?”喻思弋不禁冷笑,面上没有丝毫惧色,“若真有这个底气,为何要趁着父亲与二叔不在才过来,若真有这个底气,早该昭告天下,说你们荀家继承人在喻家出了事!”

“休得胡言!”荀鸢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少女,竟有胆量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她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怒气,随后又恢复如常,怒道,“天星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作为她师姐竟能说出这番话,这喻文祺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这一家子,性格果然是一模一样,天生的蛮不讲理,自私自利,喻思弋气极反笑,讥讽道,

“那您又是如何教女儿的?教她玩弄心计、惺惺作态,当众威胁自己的师姐替自己养魂?”

喻思弋这句话可谓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荀天星留,在场所有荀家的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荀鸢也被她气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空中一阵静默,气氛直接降到了冰点。

一缕劲风从众人身侧飘过,直直朝着少女而去,喻思弋反应极快,右手握住青翎剑,略一侧身,长剑出鞘,便将那股怪风挡了回去。

“荀老前辈,您要同我动手,直接说便是。”

“背地偷袭,不是正道人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