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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只是当他看到少女眉眼弯弯的好看笑意,他就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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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关外风光,孤寂而尤为壮丽。

拒北城内一座雅静院落里,一个年轻男人蹲在台阶上晒太阳,冬日和煦,让人昏昏欲睡。

一个始终紧闭眼眸的年轻女子在往墙角根搁放冬腌菜,都快堆成另外一堵小墙了,那股子独有酸味,满院皆是。

年轻男人大概是怕自己就这么昏睡过去,没话找话说道:“翠花啊,你说姓温的那小子如今在干啥呢,会不会还是每见着一个漂亮姑娘就要狗皮膏药贴上去?”

好似目盲的女子抬起手臂擦了擦汗水,笑道:“应该不会了吧,我猜他多半已经成家立业了,娶个媳妇,找份营生,生个孩子,就这么过着舒坦日子。”

一向以沉默寡言著称的她,也只有谈到那个与他们两人相逢于太安城、又相别于太安城的年轻游侠儿,言语才会稍稍多一些。

年轻男人忧虑道:“能这样是最好,可他离开京城的时候都那么惨了,真能这么顺当?再说了,那小子可是心比天高的主儿,过得惯平头小百姓的苦哈哈日子?”

被称呼为翠花的女子摇头道:“我相信他。”

这回倒是没有吃醋的年轻男人唉声叹气道:“我也真是贱,以前那家伙每天喊我吴六缸的时候,总是气不过,结果这么长时间听不到这个狗屁倒灶的绰号,反而浑身不得劲,现在回想一下,其实让那小子蹭蹭你的酸菜面,也没啥,那会儿是我小气了,不该往死里挖苦他的。”

她拆台道:“你挖苦不挖苦有啥意义?哪一次拌嘴,不是只有你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年轻人点头道:“倒也是。”

随即他气哼哼道:“徐凤年打架厉害,温不胜吵架厉害,这两人难怪能做成兄弟。”

女子柔声道:“是难兄难弟。”

年轻男人下意识模仿那个温不胜的招牌动作,掏了掏裤裆,“我也有些忧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