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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宝藻觉得这家伙肯定会顺水推舟的时候,徐凤年已经摇头拒绝道:“我就不跟韩老弟一起登山了。”

韩横渠又邀请了一次,仍是无果,只得满怀遗憾地起身抱拳告辞。

徐宝藻问道:“动身下山?”

徐凤年纹丝不动,望着韩横渠渐行渐远的修长背影,理所当然道:“继续登山。”

徐宝藻有些迷糊。

随后两人来到半山腰的热闹集市,徐凤年直截了当挑了一条小径,往树荫幽深处走去,没多过久就经过一座颓垣残壁的古老寺庙,匾额破碎,危危斜挂,仅余一个“庵”字。

再行去就有一栋茅屋映入两人眼帘,茅屋四周被劈砍去了遮阳的高大枫树,腾出一块略显突兀的空地来,环有竹篱笆墙,无鸡鸭走动,也无犬吠响起。

正坐在一只树墩子上晒太阳的老人看到那对主仆后,愣了愣,缓缓站起身,既没有出声相迎,也没有闭门谢客。

徐凤年推开粗劣低矮的院门,站在院中环顾四周,“傅老伯,日子过得不景气啊。”

第二十五章

老人在大匣台是被欺负惯了的可怜人,还真没想到谁会如此正儿八经地登门拜访,还能跟自己心平气和说着话,连忙起身迎客,爽朗笑道:“这日子谈不上景气不景气,反正没个比较,也就过得下去,混着呗。”

老人满脸歉意道:“老儿这可没有什么待客的酒水,连根小板凳也拿不出手,对不住贵客喽。公子若是不嫌弃,要不然就坐坐这树墩子?”

徐凤年摆手道:“老伯你坐着便是,我这人不讲究,要不然能空手就来?所以甭管我,今儿来这里,就是觉得之前聊得对胃口,没尽兴,再来唠叨唠叨。”

老人一愣,寡居多年,挨了不知多少白眼唾沫,不曾想突然遇上这么个天生热络的家伙,颇有些束手无策,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是尴尬。

徐凤年轻轻一按,让傅老头坐回位置,自个儿还真就蹲在一旁,不远不近,隔着四五步距离。

少女徐宝藻没靠近,在附近四处逛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