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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那年轻人一言不合就出手了。

不问姓名不问名号,只分胜负只分生死。

身形一闪而逝。

下一刻,只见距离宋二叔心口处三四寸外,有剑尖绽放出青色罡气,如一尾青蛇吐信,无论中年男人如何辗转腾挪,剑尖和罡气都死死咬住这位剑池宋氏本家子弟,如影随形,阴险歹毒。

那名生气楼年轻剑士的出剑,透着一股点到即止的味道,极有规矩,始终直刺宋二叔的心口。

所幸宋二叔虽然时时刻刻都像是命悬一线,可是神色淡然,衣袖飘摇,如云起云落,煞是好看。

众人只觉得那股剑气充沛四方天地,凉意阵阵,令人遍体生寒。

宋二叔双指并拢,在胸前竖起,与此同时身形横掠,脚步凌空而虚蹈,如仙人腾云驾雾。

双指砰然敲击剑尖,剑尖在刹那之间,震荡出一个急剧摇晃的微妙幅度,宋二叔笑道:“原来是在甘露南渡期间便已失传的《金蝉剑》,剑意精髓取自‘金风未动蝉先觉’一语,研习至艰深处,可悟道家指玄之妙。最是擅长占据先机,先手取胜。只是你一气支撑至此,差不多已是强弩之末,我想你此时应当以《枯木》或是《蝉蜕》衔接过渡,可攻可守,圆转如意。”

“炸雷?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剑招!分明是那位藩王自创的刀式!”

宋二叔攥紧拳头,鲜血从指缝之间渗出,滴落在地上。

脸色如常,心如止水。

“我的《金蝉剑》虽然只有师父三四分火候,但师父说只要与炸雷破甲两招衔接紧密,对付一品以下的江湖武夫,绰绰有余。师父从不骗人,那就只能说明你这个家伙,不简单。”

宋二叔仿佛听到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无奈道:“你们生气楼为了扬名江湖,千里迢迢来挑衅我们宋家剑池,到头来竟然连我是谁也不清楚?”

那人愣了愣,白眼道:“我管你是谁?我师父说偌大一座剑池,只有一个半的剑客,值得我留心。那半个,可不是你们那位名不副实的外姓宗主,而是叫宋庭鹭的小屁孩。至于剩下的一个嘛,师父说是个水灵的小娘们,天生剑胚,惊才绝艳,还提醒我,若是无法娶她回家做媳妇,那就一定要早早杀了,不可养虎为患。”

宋二叔微微错愕,然后哈哈笑道:“这话难听归难听,却也一针见血,你师父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