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一天的困乏和伤病一齐爆发,他最后只说:“别太累。”

“好。”

江云渡看着他,见他闭眼,才撩袍盘膝坐在床边,静静打坐。

然而渐渐,一阵难以言喻的火热在小腹汇聚,肆意冲撞。

这感觉过于熟悉。

江云渡倏地睁眼。

内力运转稍缓,灼烫的热流也随之压下。

江云渡微蹙起眉,双手搭在膝上,缓慢运功。

方才一瞬的热流仿佛只是错觉,不再出现。

整夜悄然而过。

接连两夜睡得安稳,沈苍睁眼时,脑海中的钝痛又散去些许。

看到江云渡还盘膝坐在身侧,他没去打扰,江云渡却忽有所感,转脸看来。

“好些了吗?”

沈苍笑道:“好多了。”

门外。

刘水远听到动静,端着装满热水的茶壶和水杯进来,走到桌边放下,他不太敢和江云渡说什么,看向沈苍:“等两位收拾好了,随时都能出发。”

沈苍说:“有劳。”

“您客气!”刘水远说完,退回屋外,关了房门。

江云渡扶沈苍起身。

他身上披着浓重的寒意,沈苍问:“你昨夜没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