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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河虽说反应慢半拍,但动作比脑子快,将食盒往递上一放,拔腿追上去。

“主子!”宋清河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儿,竟是抓住沈洺的袖子,察觉不妥却也忘了自己是可以松手的,只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

沈洺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缓缓回头,深深看了宋清河一眼,抽出袖子,径直离开。

一直到走进房内,沈洺都没能全然平静下来。方才宋清河抓他袖子时,他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

痒痒的,平白生出几分躁动。

可那躁动只叫沈洺心烦意乱,倒也没别的什么。

只是那失控的感觉,让沈洺一时间难以接受。自那年之后,他的掌控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任何……任何的失控都能让他陷入无边的焦虑当中。

沈洺用力闭上眼,坐下来时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猛灌下去。

也许,他刚刚就不该亲自送过去。

入夜。

自沈允信到福泉宫后,便笑着叫宫人都出去,连掌事姑姑青岩都不许留下来,与福慧一并被赶了出去。

其余宫人只当是皇上与自家娘娘温存,只青岩和福慧知晓,今夜沈允信很是异常,想来并没有那般简单。

福泉宫内,灯影灼灼下,是谢玄姝颤抖的身躯。

“朕倒是不知,朕的贵妃竟有这么大的主意。”沈允信阴恻恻看着谢玄姝,看着那滴在赤.裸身躯上的烛泪,咧嘴笑得癫狂。

谢玄姝双手被粗麻绳勒得发疼,身后沈允信一腿跪在她腿上,更叫她不敢挣扎,生怕稍稍一动,便惹得他更为不快,到时候招来更难捱的惩罚。

但沈允信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谢玄姝,他拿着一支笔,在那绽放着烛花的洁白脊背上游走着,带着那烛花一点点扩散开,绘成一副带着绮丽色彩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