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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斌熬了一夜,随时做医嘱来配合药品,期望能提高一些成功率。

第二日的白天,吕文斌依旧是寸步不离毛海鹏。

接着又是一整晚。

在此期间,吕文斌只是间断性的睡一会,但凡有风吹草动,或者手机的定时震动,他就会清醒过来。

这样的生活,吕文斌其实并不生疏,他煮猪蹄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算好时间,该放什么料就放生料,抓紧空闲的时间休息睡觉……

只是相比猪蹄,想等到断指的颜色变化,太过于艰难了一些。

第三天。

凌然照例查房。

吕文斌头发乱蓬蓬的站了起来,与家属们一起,站到了病床的另一侧。

毛海鹏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手指依旧是灰白一片,甚至带着微微的黑灰色。

“把用药记录给我看一下。”凌然要了病例,自上而下的阅读。

不像是内科医生们,外科医生的用药通常简单粗暴,以解决症状为宗旨,并不追求深层次的因果联系。尽管如此,凌然还是能从吕文斌的医嘱中,看到他的尝试和努力。

扩张血管、降低血液粘度、提高恢复能力、增强心肺功能……能做的事,吕文斌都尽可能的做了。

凌然放下病例,看向吕文斌。

吕文斌的眼神飘忽,不愿意与凌然相接。

凌然静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