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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手术就进行了有4个小时,刚刚不留神又站了30分钟。

要是年轻的时候,没问题,邓文胜还撑得住,可现如今,再扛着十多斤的器材,直挺挺的拍摄手术画面,已经不是邓文胜的主要工作了。

也不能是他的主要工作了。

邓文胜左晃晃,右摆摆的,凑到了麻醉医生的台子后面,瞅着边上一个圆凳,道:“我坐会?”

不等麻醉医生回答,邓文胜就靠着记者自带的厚脸皮+2的技能,坐了上去。

在旁边当麻醉助手的苏嘉福浑身难受,也是看看旁边的麻醉主治,强行忍住了,内心不断的忽悠自己:别人的圆凳,别管……别人的圆凳,别管……

要不是怕被当场抓住,苏嘉福宁愿给自己一管牛奶(丙泊酚),开开心心的睡一觉算了。

然而,今天的手术级别比较高,又是在人家肝胆外科的地盘上做手术,来学习的苏嘉福根本没资格乱嚷嚷。

麻醉医生都归属于医院麻醉科管理,但各有侧重,苏嘉福现在舍不得离开凌然,就只能是凌然做什么手术,连忙跟着过来学习,还得求着自家主治医生带着自己,沉重的现实压力,让苏嘉福只能紧紧自己屁股下的凳子……

“哦,今天是小苏跟台啊。”霍从军用手撑着腰,来到苏嘉福旁边,用和蔼的表情望着他。

苏嘉福的眼睛都瞪圆了。

你是现在才知道我跟台的吗?

刚才那台也是我啊!

之前也是我!

之前的之前也是我!

苏嘉福眼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太狠了,太没有人性了!你知道麻醉医生有多惨吗?一天到晚25个小时都在医院里,刚开始一天吃五顿饭,每时每刻都饿的挠心挠肺。后来一顿饭都不想吃,每天看着屏幕泛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