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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割胆囊、割囊肿或者断指端臂的手术,是地方医院常能遇到的,来参观学习的医生,就会频繁的来看。而像是肝切除这样手术,平时遇不到,那想来看看的医生就更多了。说不定,某年某月某日,遇到一个棘手的案例,就会用到今天看过的手术。

事实上,越是大型的医院,手术室里进出的医生就越多。在美国克利夫兰医院,或者梅奥诊所的手术室里,全世界各地来参观学习的医生们,是需要排队的。而他们回到家乡之后,往往就会将自己看过,而非做过的手术,推广出去。

中国外科手术的发展,在最初也是如此。

凌然踩开门,进入了手术室。

只见手术室的地面,此时已是丢了一堆的染血纱布,怕有几十个之多,而用来自体输血的再回收的罐子,也都装满了血。

郭明成眉头紧锁,满手猩红的拧着钳子,一边骂骂咧咧的:

“灯弄亮一点都不会吗?”

“把地板擦一下,滑倒了怎么办?”

“血呢?还没取来?都干什么吃的?”

主刀医生骂人,在手术室里也是频繁事。越是手术做的不顺利的,主刀骂人就越凶。当然,有的骂人本身就很凶。

而在旁边,冯志详教授也加入了抢救的队伍中,但他年老体衰,手插进溢血的腹腔内,就像是插入了泥泽一般。

贺远征则拿着手机,打起了电话。

在手术室里,越是高端的医生,电话就越多。

虽然大家都是说两句就放下了,但你架不住总有人拨进来。而到了担任诸多职务的主任医师的位置的时候,要是没人常常拨电话进来,他也该拨电话出去了。

至于现在,贺远征自然是稍稍有点慌了。

“出血了?”凌然还没有洗手,自然不能立即冲上台去,而是首先询问旁边的霍从军。

在急诊科干了三十多年的霍从军,血是见的多了,大出血更是常见,此时稳稳的站着,对凌然道:“肝切除的时候,郭医生想躲开血管瘤,结果血压太高,血管估计脆的不行了,一下子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