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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的,三甲医院里的副高们,则承担了越来越沉重的手术任务,以及科研任务。

但是,为了有朝一日去副为正,副高们也不得不努力。

而在成为正高以后,一名医生就算是挣得了片刻的自由了——科室主任通常都是正高,但正高级的医生,并不一定就是科室主任。

所以,那些不能成为科室主任的正高,要么熬盼挤,以期主任离职,要么积极运作独立成科,要么就只能带着自己的治疗组,单纯的考虑赚钱的事了。

当然,对患者来说,花大价钱请来的医生,起码也得是个主任——毕竟,在普通人看来,主任无非也就是17块的专家号罢了,此要求似乎算不得高。

凌然走的则是另一条路,他给刘威晨做过跟腱修补术,给梅老做过肝切除,属于典型的“名”医。正因为如此,找他飞刀的跟腱修补术的患者是最多的,而肝切除的患者数量也不少。

因为凌然的要求,加上昌西省内的需求量大,左慈典安排的飞刀频率和数量也越来越高。

就中国的现状,或者说世界的现状,向来都是病人多而医生少的。当然,主要还是好医生的数量太少。

像是肝切除这样的手术,昌西省内能达到贺远征水准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他才能做了云医的肝胆外科主任。

但在贺远征以下,光是云医就有4名医生在主刀做肝切除手术。

云医以外的医院——凡是请凌然飞刀的,不是已经开展了肝切除手术的,就是即将要开展的……而他们的手术技巧,就更不用强求了。

练习确实是增长外科技术的不二法门,但就像有的人三年高中读北大,有的人三年复读去二本一样,越是高难度的外科术式,就越需要在勤奋之外的天赋了。

二十年的骨科医生,少有做不下来的术式,二十年的肝脏外科,能做下来的术式也不多。

二十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医生的行当倒是没有那么残酷,它只是对病人残酷而已。

凌然的技术如何,随着一次次的手术,也更广泛的传播开来。

外科医生的圈子,就是八卦的圈子。

两名外科医生,要是站在手术台上四个小时,互相聊的,比过年时跟亲戚聊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