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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凌然的态度,可就显的有些随意了,或者说,又变的过于郑重其事。

刘慈山小声道:“肝癌切除的话,通常没有那么长时间等待送检结果吧。我的意思是,等一次或者两次可以,等三次的话,是不是太久了?”

肝脏缺血的时间,控制在1个小时以内,算是比较正常的,而三次检验报告,花费的时间就得一个小时了,更不要说,肝脏的切除还极其复杂,每次止血缝合什么的,还要浪费掉大量的时间。

凌然道:“第三次是留出来的底线,正常来说,第二次切除就应该能有确定的结果了。”

“我没听懂。”刘慈山明显是被教育过的,否则的话,他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没听懂三个字的。

现在属于手术间隙,医生们都扎着手,等待检验科的报告中,凌然干脆讲起手术内容来:“患者戚玉泉现年73岁,肝脏功能较弱,做保肝处理后,多项指标也仅仅处于及格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尽可能少的切除他的组织器官。同时,又要尽可能切干净,因为患者同样不耐受化疗。所以,根据送检结果,最小化的切除肝脏是唯一方案。”

患癌组织如果能切干净,就不太需要化疗,最多是一两次低剂量的预防性的化疗手术。

但是,如果患癌组织不能切除干净,那化疗的频率和强度就不是一个概念了。凌然并不认为戚玉泉能挺得过来。

其他医院的医生们满脸的犹豫,他们肚子有无数的话可以说,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因为这样的病人,根本不适合做手术呀。”

东科的会议室里,也有一群医生坐在一起,看的笑出声来。

“鲍教授说的对。”孟杉随口说了一句。

坐在他对侧的鲍教授,就是最早检查戚玉泉的医生。不过,与孟杉不同,鲍教授依旧在公立医院里任职,只是有病人了,才到私立的东科来赚点体己钱。

私立医院的医生大部分如此,给普通人在公立医院看病,给有钱人在私立医院看病,给有权人在特需楼看病,可以说是非常社会了。

鲍教授自己是普外出身的专家,此时看着屏幕里的手术影像,道:“这个戚玉泉家里面是有矿的,真的有矿那种,所以,生病了以后,寻医问药了好几个医院的,如果美国的医院,敢给他做手术的话,他就去美国了,哪里需要找到云华的医院去。”

“美国的医生也不敢给他做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