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胡乱的洗浴了一把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挽起便急吼吼的向书房奔来,远远看见紫色的身影还站在院中的石榴树下,这才松了口气。

走上前来,长鞠到底,连连道歉道:“苏锦无礼,唐突晏小姐,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晏小姐责罚与我,苏锦甘愿领罚。”

晏碧云背着身子对着他,心中恼恨不已,这家伙无缘无故的变成那副摸样,看起来跟平时迥异,若说他是登徒子的话,两人单独相处过几次也没见他这幅摸样,看那样子是吃了什么药物所致。

想到这里心头大恨,大户人家子弟喜欢呷药寻欢之事倒也隐约有所耳闻,自己羞于倾听,往往听到便避之不及;却没想到苏锦也是这种人,小小年纪便喜欢这等淫靡之事,刚才定是打算胡闹一番,药力发作之际偏偏自己赶到,闹出这么个羞人答答的事情来。

“我为何要责罚你?做些见不得人之事,自有天罚地厌,却轮不到我来罚你。”晏碧云恨恨的道。

苏锦听她言语不善,心里郁闷的要死,这尼玛是哪根香没烧到哪位天使姐姐,偏偏作弄自己闹出这么一出大乌龙来,无奈之际只得絮絮叨叨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晏碧云听得将信将疑,于是苏锦将她请进书房,将黑盒子拿出来道:“药丸便在这盒子里,我是不敢打开了,万一惹了什么漏子,小姐可要怪死我了。”

晏碧云道:“那如何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呢?”

苏锦挠头想了想道:“药丸是不敢再闻了,打死也不闻,但这盒子里倒是有一张写了字的纸,不过那字我却是一个不认识,拿出来给晏小姐过目,或许晏小姐能识得。”

晏碧云鄙夷道:“你休打歪主意,当奴家不知你的居心么?”

苏锦气的要死,第一次被别人当成是这样的人,心道:妈了个逼的,老子要用强,你能逃得了我的手么?狗脾气上来了,将盒子往下一撂道:“那便无法证明了,小姐既然已经认定在下是故意对你唐突,在下又不能证明,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晏碧云见苏锦发怒,心中暗自得意,其实她已经对苏锦所说的话信了九成,但这混蛋差点摸了自己的私处,又让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不整治他一番,难消心头之恨,加上自己本来见到苏锦就生出捉弄他的心思,这个机会不抓住,那也太便宜这混蛋了。

“笨!这物看似清水可解,用清水沾湿布巾堵住鼻孔,拿出那张纸来挂在窗外,我远远观看便是,外边风向活络,难道这气味还能起作用不成?”晏碧云指点道。

苏锦无奈,卷起两块丝帕,沾湿清水,塞在鼻孔中,那样子活脱脱应了一句俗语:猪鼻子插葱——装象;晏碧云见了他的滑稽样子,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的如春花绽放,万物回春;苏锦看的一呆,即便没闻那药丸,却也心情荡漾了。

苏锦鼻子塞着湿布巾,小心翼翼的将黑盒子打开,不敢触摸,用毛笔杆将那张发黄的纸片挑出,再迅速将盒子关上,小心翼翼的好像后世某国的排雷兵一般。

纸片被铺在外边的一束月季花从上,此时早已退出书房老远的晏碧云这才用一方丝帕捂着鼻端上前查看,黄纸片上三五成行的潦草字迹还算清晰,晏碧云只看了几眼便面红耳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