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扭过头笑道:“跟狗儿称兄道弟,不知贤弟是什么?来来来,咱们兄弟二狗同去堂上,再不快点,学堂开课又要迟到了,到时候先生戒尺打过来那就成了落水狗了。”

夏四林自然知道苏锦被打了戒尺之事,闻言噗嗤一笑,道:“手还疼么?怎地你我前后脚进明伦堂,我便没被打,而你却被打了戒尺呢。”

苏锦道:“先生看我不顺眼,没办法;我乃一介布衣,打打手算什么,若是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娇小……子,怕是当时便要哭出来。”

苏锦差点说漏嘴,泄露了自己知道夏四林的女扮男装身份这件事,生生的秃噜了一下嘴巴,含糊带过。

“手倒是不疼,但是嘴巴却有些疼。”

“怎地嘴巴疼了?”夏四林奇怪的道。

苏锦促狭一笑道:“拜你夏公子主仆所赐,一个忽然勒马,一个借机咬我嘴唇,能不疼么?”

夏四林脸色绯红如血啐道:“说的什么话儿,真难听。”

苏锦嘿嘿直笑,脚步不停,两人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明伦堂外,午后开讲时间尚有一刻,两人各自进了书堂,夏四林钻进书堂的最后一刻还不忘扭头道:“你写的一手好词,居然不跟小弟说说,晚间须得好好分说一番,旧作也拿出来给我欣赏一番,否则……否则……”

苏锦替她道:“否则就不理我。”

“对,就不理你,一辈子不理你。”夏四林一头钻进书堂中。

苏锦心道:好一个蹩脚的演员,此刻的表现,若是有心之人看见,定然一眼识破她的身份。

苏锦刚刚跨进自己的书堂,立刻便感觉气氛不对,屋内二十多名学子,见苏锦迈步进入,齐齐站起作揖行礼,眼光中满是感激之意。

苏锦赶忙抱拳回礼道:“诸位同窗,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众人大翻白眼,这装的也太离谱了吧,明知道我们为什么向你行礼,你却装的很无辜一般。

一名瘦小书生道:“兄台仗义执言,为我等争取了好的餐食,我等皆为布衣学子,深感兄台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