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随奴家来吧。”

苏锦被那少女牵着手登上二楼,二楼上数排房舍帘幕低垂,眉间房舍门口都挂着一盏粉红的宫灯,上面写着‘爱爱’‘怜怜’之类的字迹,少女拖着苏锦的手缓缓从这些帘幕前走过,苏锦分明能听到里边似有眼神窥伺,伴随着的还有吃吃的女子笑声。

两人来到最里间的一间房间,少女掀开帘幕拉着木偶般的苏锦走进屋内。

苏锦目光游移,打量着屋内摆设,但见铜兽吐香,芝兰临窗,一张琴,一盘棋静静摆放在桌案之上,倒不像是欢场摆设,倒似哪家大家闺秀的闺房;不过最吸引苏锦目光的便却是那一张巨大松软的床,正是这张床暴露了此间主人的实质,哪家女子会睡在这张宽丈许,长丈二的大床上呢?

“贵客,想先听奴家为你唱曲儿,还是要奴家陪你沐浴?抑或是让奴家伺候你上床歇息?”那女子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冰冷,语气上却显得很温柔,形成强烈的反差。

苏锦一笑道:“姑娘说该当如何便如何。”

那女子晒道:“奴家岂能做主,只要贵客愉悦,不必在乎奴家的感受。”

苏锦放开她的手,在她的绝美的面容上看了一眼,笑道:“你这样说,岂不是让在下毫无兴致么?这样吧,先来个曲儿助助兴。”

女子呆了一呆,万福道:“谨遵贵客之命,但不知要听什么曲儿呢?”

苏锦一屁股往床上一坐道:“你随意,先唱起来再说。”

女子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到琴案旁,跪在蒲团上,伸手在琴上一拂转头看着苏锦,却见苏锦正盯着自己露出来的两截嫩藕般的小腿出声神,顿时脸现厌恶之色,自顾自抚琴唱道: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

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此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完,百无聊赖十凭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