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鹤年笑道:“也不可惜,我汇通银庄实力雄厚,也不在乎这点小钱,最主要的是要为诸位生财,那我家大东家便是砸了再多的钱也开心了。”

众人被挑起了兴致,纷纷问道:“难道你家开铺子,倒还我们百姓得利?”

钱鹤年招呼几名伙计将手中的告示分发出去,道:“告示上写的明明白白,我汇通银庄是干什么的,怎么对诸位有好处,都写的清清楚楚,诸位好好看看,不懂的便来问,问清楚了在行动也不迟。”

几百张告示纷纷散发出去,有没拿到的便几个人合伙头碰头看,有人高声读道:“凡存入汇通银庄之钱币,按照金额大小,存入时间长短,享受高低不等之利息,随存随取,童叟无欺,凭本银庄所示票据,可在我苏锦所有开设之银庄中随意存兑……”

“不可能吧,钱放在你这儿会生钱?”有人质疑道。

“老子可不干,大伙儿把钱都存你这儿了,你们来个携款潜逃,咱们岂不是哭死?”有人担心了。

“还有,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存入你银庄钱银,过后再来取出来,你们便多给利钱,那你这银庄岂不是亏了血本,开门脸做生意却为了赔钱,这不是胡扯么?当我们是傻子啊?定然有猫腻。”

“……”

“……”

钱鹤年笑眯眯的等着大家将心中的疑问都提出来,这才和颜悦色的道:“诸位,你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换做是我,刚刚明白这银庄的经营,也是和诸位有着同样的担心,但是诸位请看看皇上御赐的‘汇通天下’的匾额,再看看我苏记银庄的大手笔,便知道我苏记汇通银庄岂是你们所想的为了诓骗你们那点散碎钱银而作奸犯科?”

众人对皇上御赐匾额以及银庄的气派装修亲眼目睹,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是小鸡肚肠了些。

钱鹤年接着道:“诸位有所不知,我银庄其实主要承担的是朝廷和各家大商贾的银钱汇兑,朝廷动辄数十万数百万的钱银经我汇通之手汇兑都不怕,你们那些十贯百贯倒是怕了,好没道理;皇上所赐的‘汇通天下’匾额便等于是明说了咱们银庄的主营;我家苏大东家乃是见民间百姓略有存余,但无安全放置之处,这才加了这一条项目,为诸位妥善保管这些钱银,同时聚少成多,可以用这些钱替诸位做些买卖,赚的钱当做利息分发给大家,我银庄只是替诸位做生意罢了,倒不是像诸位所言的倒赔本钱。”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汇通银庄是将大伙的钱聚集起来拿去做买卖,赚的钱再给大家分利息。

“那要是赔本了咋办?咱们的钱岂不是要被扣掉一部分么?”有人担心的问。

钱鹤年笑道:“你们拿固定的,赚钱赔本是我银庄的事,赚的多了,我银庄也有点利润,赔本了那是我苏记没本事,跟诸位可无关系,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诸位要是还不信,就当我钱鹤年没说,你们愿意捂着钱在手里,提心吊胆的防梁上君子光顾咱们也没办法;我家大东家是一片好意,诸位不领情便罢,可别胡乱猜疑,辜负了我大东家的一片心意。”

苏锦呆在二楼的贵宾室里,通过一个小窗看着下边的动静,心中暗赞钱鹤年说话得体,而且善于抓住众人的心理;苏锦明白,银庄要想顺利的运营下去并逐渐开设分号,必须要有民间资金的支撑,否则自己的资金链绝对跟不上;千万不小看民间的闲散钱银的规模,以汴梁二十万户居民来算,每户存入百贯,便是一千万的巨额资金,这可是一大笔巨款,多了这一千万,银庄的运营便游刃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