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吴徵吓了一跳。

“估计是冻成冰雕的某人摔下去的响动吧。”江珩气定神闲地说, 然后搂着吴徵肩膀带着他往电梯里走, “不用管, 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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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江珩边收拾行李边很惋惜地说:“我还以为王所能沉住气, 等到轨道展办完再搞事情。但是看来他已经走火入魔, 现在为了自己那点蝇头小利, 连九院的形象都不顾了。”

“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吴徵叹了口气。

“这世界上毕竟什么人都有。”江珩感慨道, “对了,夏莳真就辞职了?”

“子卿是这么说的,我也没有去问。”吴徵说, 想起夏莳,他又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江珩转过头, 看着吴徵的表情笑了笑,“舍不得吗?”

“那倒不会。”吴徵郁郁寡欢地说, “就是觉得挺可惜的, 我……唉, 我好矛盾啊。”

江珩听到这话, 起身坐到吴徵边上,搂着他肩:“矛盾没关系, 说给我听听看。”

“虽然我知道她是自愿帮王所的,但是实际上她没有对我们做什么,某种意义上反倒还帮了我们。她为了赎罪辞职, 可这个机会对她而言来之不易,偏向我们对她反倒没有任何好处,可她还是这么做了。”吴徵说。

“所以你想帮帮她?”江珩说,“想给她找份工作?”

“……对。”吴徵纠结地说,“可是我又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太圣母了啊,人家对我没安好心,良心发现辞职了,我还上赶着去帮人家找工作。听着都觉得很憋屈好吗。”

江珩沉吟了一会儿,笑笑说:“也对。”

“对什么嘛!”吴徵更苦恼了,“你这和没说没有任何区别啊。”

江珩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她本来应该害我们,但她没这么做,她跟你坦白了,但也没帮到你什么,而且现在她辞职了,所以你也可以理解成,现在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对么?”

“对,功过相抵,按理说我是不应该管她。”吴徵说,“可对她一个没任何关系和背景的女生来说,失去工作是非常严重的事,她是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才辞职的,所以我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从你的角度你确实不应该管她,因为这么看的话,我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辞职这种后果,也确实像你说的一样,对她来说很沉重。”江珩说,“那么现在我们换个角度来想这个问题。”

吴徵点点头。

“你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也算是你的徒弟,叫梁子卿。她为人单纯善良,工作也尽心尽责,你作为她的师长,如果她遇到困难,是不是愿意帮她一把?”江珩说。

吴徵愣了愣,隐约有所领悟:“是,然后呢?”